小熊的玩具屋

微博id @无双1729,努力日更中

李/克莱因(海盗女演员AU)未完

我在里瑟镇上长大,人人都说,曾经有位海盗抢走了我们镇上最美貌的女演员,然而这句话里和事实相符的部分还不到一半,要我来说,宁可说是那位演员(美貌的定语完全正确,但真实性别却同他饰演的角色恰恰相反,我和我年轻的同伴们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时,全都受到了强烈打击)拐走了海盗。

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发生那会,我好不容易过了成人的年纪,脸上可还没长起胡子来,离我理想中的男子汉气概相去甚远,邻家熟识的姑娘们见了我,绝不肯称一句您,只拿逗孩子的口吻叫我,弄的我时常羞惭不已,一言不发地走过她们的屋子。

我——或者说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对男性的基本品质私下有自己的一套标准,不过每次讨论,理想中的典范倒是永远无可置疑,自然是传说中的那位海盗——索菲斯·李。

传言李是正宗的维京人,这点无从考证,可我们一致认为,即使李身上没有流着维京的血液,那也是维京人配不上他的英雄气概,而非相反。

据说李犯下的事足够绞死十次不止,可唯一一次落到监狱里的那会,他反而当真无辜。那时密探听说有敌国间谍潜入我们小镇,不分青白皂红地逮了整个旅馆的人,李的异国容貌立刻引起了注意,于是稀里糊涂地把他送进了监狱。据说,李当时没有反抗,只问了一句:“我这样的犯人通常怎么处理?”

密探告诉他:“明天凌晨六点半处决。”

李全然无动于衷,甚至向隔壁牢房的犯人借来小说读了一下午。

凌晨六点,绞刑架已经架好了,就等着李送上脑袋时,他的同伙席卷过这个小小的牢房,把他和所有犯人都放了,据说,打开牢房门时,人们发现李还在无忧无虑地读着司各特的《艾文荷》里“犹太女铁窗观战”一节。

又有传说,有一次李只带了两个手下上岸,闯进了一场化装舞会,他对着两个手下喊:这跳的太无聊了,让他们看看我们北方人的风采!

李的手下分别邀请了一位姑娘,而李本人则分开人群,压根不看那些秀美可爱的少女,甚至没有提出邀请,直接拉起了刚从演出舞台上下来的菲利克斯·克莱因。

关于他们事前是否曾经相识,或是早有约定,人们众说纷纭,无可置疑的是,向来谢绝一切舞会的克莱因随手摘去冠冕,散开头发,当即加入了舞蹈。

起初,克莱因出名的音痴和糟糕的节奏感险些毁了这场舞蹈,舞池里原本沉闷的气氛变得更加冷淡,许多人索性不跳了,就等着看他们俩什么时候会一脚踩歪摔个跟斗。第一支乐曲过去大半时,他们俩才总算协调一致起来。而李的两位手下已经跳的相当热烈了。

李对人们的嘲笑视若无睹,坚定地拒绝更换舞伴,休息时间也不肯离场,等下一轮舞曲响起时,就像奇迹一样,舞蹈里一切的不谐和之处都消失了。李充分发挥了一流舞者的经验和天赋,引领着明显生涩的舞伴飞快热烈的横穿过舞池中心,险些撞上好几对舞伴,可总是在千钧一发间闪过,引起一片惊叫。

这疯狂的一对抛开了中规中矩舞步的限制,李身上燃烧的生命和热情点着了他素来矜持自制的舞伴,也渐渐感染了全场,旁观的人群被他们带动,成双成对地加入了舞蹈。直到午夜时分,舞池里仍然人声喧闹,充满欢歌笑语,而李已经带着他的手下悄然离去,叫闻讯而来的宪兵再次扑了个空。

我还没正式介绍菲利克斯·克莱因,也就是还没介绍我们小镇上唯一的戏班,那个剧团倒也出奇,剧院经理曾是演员。有着金丝雀一般的婉啭歌喉,却偏生不肯排哪怕一出歌剧,虽说人人都知道,这年头歌剧才是最上座的。他还是个甩手掌柜,一年恨不能有大半时间在外度假。镇上居民对他的行事作风颇有非议,可是有位教师在酒馆里听到这样的议论后大为光火,声称若有谁敢对那位"Anima Candida"加以诽谤,得先过问他手中的长剑。人们一方面被猛地蹦出来的拉丁语弄得头昏脑胀,另一方面考虑到这位教师素有决斗不败的名声,也就不在酒馆里议论剧院经理的怠惰,只当剧院不时贴出经理生病,暂停演出的通告时,才不免抱怨两句。知情人神秘兮兮地宣称,若是一切指着体弱多病的经理,这剧院早该破产了,然而戏班里有位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黑衣巫师,每当剧院入不敷出时,他总要钻进一座特制帐篷,对着小磁针手舞足蹈一番,剧院的帐上便多了一大笔钱,自然,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我不会轻易相信。

由于家里人管的严,我成年之前,从未有过机会去看哪怕一出最正当无害的戏剧。我的同龄伙伴自然早就去过,一再向我夸耀演员的美貌,布景的华丽,可我一方面考虑到家里的禁令,另一方面靠我那点可怜的零花,要攒出戏票的钱,着实有些困难,因此随他们说破天去,我也绝不动心。

不过现下我成年了,从父亲亲自给我倒上第一杯啤酒时,过去的规章束缚就自动消隐无踪了。我拿生活费买了一张最前排的戏票,不是为着自己感兴趣,而是纯粹想去做现在容许我做的一切事物

走进剧院,我一眼瞧见墙上歪歪扭扭的涂鸦:除此之外,别无生活。就一个致力于虚构生活的剧院而论,这种标语可是够奇怪了。

那天晚上演出的剧目是玛丽·斯图亚特,被禁锢的女王。第一场戏我压根没认真看,只打量着假的可笑的布景,纸糊背景板上的塔楼被两个小孩子捡了鹅卵石使劲砸,居然没人拦着他们。

随后菲利克斯·克莱因出场了,第一句台词刚落地,我就无可救药地为这惊人的美貌,骄傲,矜持而又渴望激情的身影而倾倒。

大半时间里,我一直盯着女王看,一举一动都痴迷不已,几乎没听到演员们说了什么,那些台词我早在文学课上背的烂熟于心。年轻的刺客跪在女王面前时,我险些要嫉妒起来,但更受不了的是女王临刑前冰冷的嘲讽,一瞬间我真的不理解,既然伯爵已被神祗一样的美人如此轻蔑,怎么还有勇气苟活于世。

难道冰冷的断头台不会被明艳的容光照亮吗?我听着伯爵抖抖索索地报着死刑的进度,心里只有这一个问题。

…………………………………………………………

本来想要好好发挥下kurt先生初次拜访73克莱因时候的那种青涩少年突然受到礼貌接待一下子神魂颠倒成为nc粉的心情,不过想了想跟cp没关系只是苏的立场想写这个~~跳过以后补吧

…………………………………………………………

谁也说不清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是怎么认识的,最离谱的传言是克莱因在加入剧团之前曾经是个护士,救治过被暴风雨卷到海滩上的李。克莱因本人对此付之一笑,不过我敢发誓,他的衣柜里有极其陈旧的红十字袖章,绝对和演出无关。

李第一次出现在剧团里的时候,着实吓到了不少人。经理先生那天称病不在场——他在反而是少见的事。几个打杂的女孩尖叫起来,我那时正被克莱因邀去他房间喝茶,下意识地抄起手边能抓到的第一样东西——事后证明,那是一把扫帚。


评论
热度(13)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小熊的玩具屋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