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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锡/拉格朗日】片段两个

明明早上刚点过赞我就差点忘了拉瓦锡的生日,最近真是失忆了


放点片段出来w,标题太长lofter放不下

《La République n'a pas besoin de savants ni de chimis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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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1

 开头好难TAT 于是开始欢快地写和全文基调(压根没有这种东西)完全脱离的回忆杀

 繁管急弦狂乱地流泻在大厅里,故乡熟悉的曲调浪潮一样托举着他,拉格朗日一时难以分辨这种感觉是轻盈还是天旋地转。

 两者都是,这是特地为他举办的盛大宴会,庆祝“欧洲最伟大的数学家”——这一称号显然纯粹是因为欧拉离开了——将要前往“最伟大的国王”王宫。乐队也专门选了意大利的,以法国人近年来对意大利歌剧的痴迷,这倒不难办到。

太多的好东西,太多的握手,介绍,酒杯,音乐,对拉格朗日这样苍白脆弱的学者尤其如此。 

比上一次来巴黎强,上一次宴会结束后他直接病倒了,领受了几个星期达朗贝尔的关切照料和唠叨,从此达朗贝尔给他的信里永远不会漏掉养生的话题,甚至在一般函数可否展开为三角函数的激烈争辩里也会插上一些关于他日常作息饮食的建议。对这位温厚长者的关心,拉格朗日并非没有感激之心,然而有时候这些建议也太多了些。

“要是再病倒,就等着达朗贝尔的长信变成养生之道里偶尔夹杂一两句数学吧。”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有些吓人,拉格朗日便找了借口,不失礼节地向大家告别。 巴黎冰冷的夜风吹得他渐渐清醒起来,鉴于记忆中的旅馆不算太远,拉格朗日就打发了马车,准备独自步行回去。 

显然,他低估了自己喝下的酒精,并高估了双腿的能力。

大约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刚刚拐过街角,他就倒下了,幸运地靠着一根路灯柱子慢慢滑下去——好吧,说实话,他撞上了路灯柱子然后倒下,不过对于喝多的人,这没什么区别,对吧? 

勉强算是半躺半坐的拉格朗日相当自然地抬起头,夜空中六角形的街灯随风轻轻飘荡,火焰投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芒。

 作为意大利人,拉格朗日的审美观长期被圆润端正的古典雕塑熏陶,因此他对棱角分明的路灯(何况还亮的晃眼)做出这样的评价就不足为怪了。

“这灯真难看。”

活像天方夜谭里的故事,阿拉丁的手一碰到神灯——当然,拉格朗日可以赌咒发誓自己完全没碰它,那么也许这年代的灯神进化出了声控版——一位穿着晚礼服,带着假发,甚至扑了香粉的小精灵出现在他面前,让拉格朗日先生暗自感叹了一下神灯精灵入乡随俗的能力。 

为何如此确定这是灯的精灵呢?

因为小精灵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我的灯哪里难看了? 

十分钟后,拉格朗日先生的惊叹达到了顶点。

 是的,神话传说里认为小精灵几乎无所不能,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小精灵竟然懂得微积分。

打着白领结的小精灵从晚礼服口袋里掏出一本样式精美的笔记本,写写画画起来: “所以,听着,如果我想在维持通风——这是因为没有空气,油灯就不能燃烧——的前提下,使得反射到地面的灯光亮度最大化,就只能采取这种设计。”

 “请等一下,”拉格朗日必须承认,喝多了之后,他的大脑转速有点慢,“您的计算结果是个四次曲面,但如果我没看错,路灯上的玻璃是个一般的抛物面吧。”

 小精灵流露出颇为哀痛的神情: “拉格朗日先生,您说的对,太可惜了,巴黎的玻璃工厂没法做出四次曲面,我别无选择,只能用抛物面近似代替。”

小精灵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呢?这个疑问在拉格朗日心里停留了一秒,迅速消失了,精灵永远有办法知道所有事情。同时,他对不得不住在二次曲面里的小精灵感到了强烈的同情。

“请问,我在巴黎任何一盏路灯下说它长的难看,您和您的同类都会出来反驳我吗?” 

小精灵迷茫地反问“我的同类?” 

拉格朗日心想:太好了!看来整个巴黎只有一个路灯小精灵,那么随便在哪盏路灯下敲一敲,就能再次看到这个小精灵了! 说来,如果在罗马处处都能撞见守护天使(的雕像),那么巴黎为什么不可以有一只路灯小精灵呢?

“我可以向您许个愿吗?”所有的传说都强调这样的特性,神灯精灵的三个愿望。 

小精灵退后了一步,挠了挠脑袋,迷惑的表情渐渐消散,变得有些无奈:“自然,拉格朗日先生,为您效劳。”

 啊,这真是得好好考虑考虑,最重要的愿望当然必须放在后面,先随便许一个吧。 “我想去您的家”或者……应当说“精灵的窝”? 

想想看,为什么从来没有凡人许这样的愿望呢?难道从来没有人对精灵的窝长什么样好奇吗? 

小精灵这次当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颇为绝望地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但愿您清醒以后会更有理智些”

经过了几分钟失败的尝试,拉格朗日终于成功地迷糊地趴在小精灵的背上,精灵的身体很暖和,当然,灯的精灵必然是温暖又明亮的。他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这很合理,精灵答应了带他去自己的窝,可没答应让凡人记住去他的窝的路线。 

在真正睡着以前,他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您用不着担心我泄露出去,我不会对任何人说您住在哪儿的”

小精灵似乎又叹了口气,但是拉格朗日已经顺利地陷入了黑暗甜美的梦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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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2


 “显然,参与调查和推翻梅斯默尔的磁疗法,使我们可敬的同事学到了许多唬弄旁人的新花招,并迫不及待要在每一个人身上试验它的威力。”



未来的拉普拉斯侯爵尽力把这句话说得严肃沉稳,但仍旧压不住句尾的笑意,他拍拍拉格朗日的肩膀,在耳畔留下一句“别信他,那玩意比他配的烟草还不管用。”就溜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拉瓦锡面不改色,继续宣传自己的理论:“众所周知,生命即是缓慢的燃烧,两者都以氧气为基础,如果有谁对此产生怀疑,只要看看玻璃罩中熄灭的火焰和窒息的小鼠就可理解。”



“或许它过去的名字更能描绘它的本性,”拉格朗日瞧着烧瓶里被加热的红色粉末里蹦出亮晶晶的水银颗粒,他们正在谈论的物质也随之产生:“生命气体。”



“您想错了,尽管隔绝了它也就隔绝了生命,但它只会加剧生命的烈度……”拉瓦锡将一小截点燃的蜡烛放入刚刚收集起的一瓶氧气中,耀目的光明和爆裂的响声同时放出,几乎让人不能忍受。“并终结它。”几十秒后,原本足可坚持数分钟之久的蜡烛就已燃烧殆尽。



“终结自身是一切生命不可避免的倾向,我是否应当从您的话里得出这种教训呢?”



“说真的,作为化学家,我更喜欢充分彻底的燃烧,喜欢辉煌的火焰,霹雳的巨响,您这样沉静,忧郁地消耗自己的生命,就像红热的煤炭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灰烬,那么为什么不来试试我的气体呢?既然它能让燃烧变得更加热烈,想必也能在您身上点起生命和思想的火花来着。”



拉瓦锡拿起了更大的一瓶纯氧,打开盖子,稍稍做了个吸气的动作示范。



拉普拉斯先前的劝诫一闪而过,然而他的眼睛和手都没有听从,眼睛看着拉瓦锡在唇边稍稍倾倒那无色的流体,手已经伸出去接过。



纯粹的无色无味的气体呼吸起来绝无异常之感,然而某种眩晕的感觉还是毫无缘由地袭来。



“我要抱着空杯痛饮,倘使你曾吹气轻呵”学生时代读过的希腊诗划过脑海,在他来得及阻止前就脱口而出。



拉瓦锡回答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趣味的成分:“您简直要变成诗人了,可是这并不奇怪,您是意大利人嘛。”



“那您几乎就是魔术师了。”



“真抱歉,我不是魔术师,如果我是,我现在就会在这里变出亚平宁半岛上炽烈的阳光来温暖您,您就像平原上的小白花,在北方阴冷的环境里呆了太久,花瓣被沉重的夜露压的抬不起头来,可是只要把您放回到意大利晴朗高远的天空下,您马上就会恢复精神,像是一小朵白色的火焰,在灿烂的阳光下平和,纯洁,温柔地燃烧着,和整个世界融为一体,甚至没有人看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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